《提壶》的小论文(笔力不行只能如此)
因为看到大家交流的信息,可能有部分朋友都有点不太理解老韩为什么能把一个明明是手到擒来的感情给搅和得有些纠结,且他的举动有作死之嫌,大家都认为新杰有些辛苦,但是我想给大家闲聊一下,最痛苦的其实是老韩。
(以下闲聊模式,不能用论文格调,欢迎讨论)
我先说一下韩文清同志的家庭背景和成长过程:
之前交代过韩文清的父亲是一个乡下的教书先生,那么父亲有一定的学识且思想传统。
母亲没有特别提出来说,其实也就是那个时代上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妻子和母亲。
但韩文清的父亲过世之后母亲带着韩文清的弟弟改嫁这个设定我没提,因为一直没找到好的情节去提出来,这其实就是他十来岁就离家的原因,不想成为母亲的负担,韩文清的母亲不是不爱他,而是那个时代他没有办法养活孩子,大点的谋生,小点的跟着她改嫁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从父亲来讲,他教会了韩文清读书人常有的清廉正直,教会了韩文清识字,韩文清所读的书几乎都是从父亲的书架上来的,可想而知这个书籍种类有相当大的局限性。
从母亲来讲,韩文清从母亲那里学会了善良,学会了生活上对亲人的照顾,也能够在衣食住行这些事务上表现出自己关怀,也学会了牺牲去成全,而且感情的付出更多的是让对方“过上好日子”。
但是就爱情而言,韩文清的父母是几乎没有展现爱情给儿女,更多的情感教育应该是亲情。
所以,韩文清的几次“恋爱”几乎与爱情不沾边,他觉得自己能与师姐有可能,是因为他有能力帮师傅和师姐支撑拳馆的营生。
第二次他觉得自己能与那个姨太太的妹妹有可能,是因为他那时候认为自己能带别人脱离苦海,他能提供“好处”给那个姑娘。但是,从他带别人逃出来失了前程之后就把别人安置到其他人家里去的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当他一无所有时,不能再给对方带来更多“去过好日子”的支撑时,他就会把对方往更好的地方推去。
由于成长环境和周遭人群对他的耳濡目染以至于让韩文清从没想过:爱情之中所图的就是对方的一颗心而已,即便一无所有时仍然可以爱和被爱,所谓的“好日子”不等同于拥有爱情,爱情也不是用来吃饱饭穿好衣的。
且韩文清之前所过的日子大部分都在为能吃饱饭穿暖衣而过活,当他进入抗日游击队以后他有了更高的追求和信仰,信仰是光的指引,所以组织给予的任务对他来说既是他的责任也支撑着他一腔热血的支柱,如果没了这些追求和信仰,韩文清就会是一个相当空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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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说一下新杰的家庭背景和成长过程。
父亲是一方富甲,母亲是貌美戏女,父母结合基于爱情,且父母相恋的故事里能看出新杰的母亲聪慧而知性,这样的父母在情感上教会新杰的比常人家教会孩子的东西更多。
首先父母的结合不是约定俗成的传统连理几乎属于自由恋爱,新杰自然会认为自己的爱人应当自己去寻找。
其次,父亲母亲平时的生活中的相处给新杰的感觉不单是教管和关爱他的长辈,也是爱情的模范。
最后,商人懂得拿捏语言善析人心,而新杰的母亲教会新杰不光是做生意打理家业上应心思灵透,任何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需用心经营。
再说新杰的周遭环境,新杰是去学堂读书,所得到的知识一部分来自于课堂,一部分来自于同学们之间的交流,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雀河近北平不远,很多先进的思想和理念都会从那时的“新文化运动”发祥地传播到雀河。
再看新杰的朋友,发小里有个喻文州,喻文州其家族对政权对局势的见解都有区别于普通老百姓,新杰的眼界自然又随着喻文州比其他同龄人更高一层。
加上新杰的朋友中有肖时钦这么一个多类书本提供者,自然什么类型的书都有看过,说爱情的故事、小说、野史、正史数不胜数,更别说新杰还读过许多只描写男女之事的书。所以当初韩文清问他喜欢谁,他都能列举出一系列才女,而这些才女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有一篇爱情传说。
还有一点,新杰的父亲没有给他的儿子定亲,所以当新杰自己做伴侣选择的时候就发现,媒婆牵线来的姑娘他不喜欢,两个人互不相知直接以家世背景和在外品貌为契机,让他觉得这与他对爱情所想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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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来看韩张两个人是怎样喜欢上对方的,因为这是个递进的过程,所以交差着说。
先说老韩,他一开始与新杰就进入一个挺奇妙的关系里,新杰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被公开承认的“未婚妻”,新杰在寨子上的‘归属人’是他,新杰在寨子上但凡出什么事周围的人必是去询问他,所以老韩心中很快就下意识觉得新杰仿佛就是他的,至少他潜意识里也认为该对新杰“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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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期的新杰完全不一样,当他认定韩文清不是个恶人的时候,他就对韩文清有了些新鲜感,做了一些事情去试探,试探的目的当然是想弄清楚这一寨子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以及韩文清的具体来历,况且他上来就有想解决掉这个雀河隐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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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韩文清对新杰就不仅仅是简单的“责任感”,新生出的有愧疚,有无奈,又有一些出乎意料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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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期的新杰内心倒没太大的变化,只是觉得韩文清对于他来说有一点不同于他人,因为新杰是富家少爷,以往接触的很多人是完全依着他的下人、需要他帮助对他百般讨好的人、另有目的互相接触试探的人或者是生意场上油嘴滑舌的人。而韩文清不高兴就直接冲新杰摆脸色还要大声嚷嚷,不好意思的时候人会别扭,撒起谎来很笨拙,明明是想要药材才做很多事情不却知不知觉有在付出真心,与新杰在一起时不自主地依本心本性处事的情况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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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过年的时候,韩文清对新杰就生出了别样的情愫。韩文清搞明白了新杰身上的那种亲和并不是富家少爷的修养故作出来的,韩文清原先见过的富家少爷也不少,但是新杰的不同在于他从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和张佳乐也能谈天说地,与姚姐这样的“破鞋”也能以礼相待,虽然是娇生惯养但是他会尽量减少带给别人的麻烦。
新杰醉酒了也淘气要撒娇,糊糊涂涂地讲了家里面的事情,才让韩文清知晓原来新杰母亲的出身是那时世人所不待见的戏子,但是新杰话语之中从未让人觉得新杰自己认为此事不光彩(在韩文清的认知里戏子是个不好的身份,这是他的家庭给他的影响),还跟着学戏唱戏,这一点拉近了韩文清与新杰的距离,也激发出了韩文清对新杰这几日堆积的好感。
别人说新杰是玉瓶是因为觉得他金贵,那么韩文清这个时候认为新杰是难能可贵,且对他有致命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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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时候的新杰是没有想到要真嫁给老韩的,只是第二天他从老韩的言语中忽然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彼此都察觉这个变化是不可控的也不应该的,于是新杰也故意躲避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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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老韩去亲新杰,头一嘴是真的紧张,但是第二回是有些表露了感情,亲完了之后韩文清自己也明白了果然是真的喜欢别人,所以听到新杰要答复,第二天就躲了,根本不敢再见新杰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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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新杰被亲完是有些发懵的,他的计划里面没有要嫁给韩文清这一项,但有七成把握韩文清对自己确实已生情愫,所以第一时间他想要逃,谋划了一下午是准备下山去。可是他走到黑漆漆的山里的时候,他心就静了,开始琢磨出他自己有些动心了,然后新杰是认真的思考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韩文清。
首先,韩文清是新杰难得遇见了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而且这个人很可爱,每次凶巴巴的但是没真的伤害过他,反而真心为他担忧,也笨拙地为他好照顾他。
其次,之前韩文清言行中明明还有些嫌弃他是个少爷身娇肉贵,那韩文清现在对他的喜欢与他的富甲少爷身份应该是毫无关系。(如果韩文清是个女匪头子也这么对他,他可能不会动心,因为新杰很明白自己这个身份再加面相,对很多女性确实非常有吸引力,那些感情附加了太多别的东西)
新杰让韩文清再亲一次,就是想确定一下韩文清对他的喜欢。
等新杰确定韩文清确实喜欢他之后,他回屋子就开始琢磨这个结亲到底可行不可行。而琢磨的结果就是,他自己喜欢韩文清,虽然韩文清心里可能还挂念的有别人,但是韩文清现在对他这个眼前的人已经有了感情,而且他认为韩文清不是个结了亲还对他不上心还吃碗里看锅里的瘪犊子玩意儿,并且新杰他觉得自己有条件也有能力在后面的日子里让韩文清把心完完全全放到自己身上的,于是他决定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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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换成韩文清傻了,他的确喜欢新杰但是他绝对没想过能把新杰娶到手,所以他打心里头是不信的是怀疑的。
他看到新杰是认真在筹备婚礼的时候,说实在的韩文清那个时候是高兴得昏头了,刚落入情网的小男生就是他了,羞涩兴奋睡不着觉,笨拙得还想带新杰看猪崽。一方面陷在喜悦里面拔不开,一方面就拒绝了考虑他和新杰以后的事情。
但接下来国军上山的这一泼冷水是完全把韩文清给泼醒了,虽然新杰后面一直没下山坚持留在寨子上和他结亲,他却仍然心有余悸,后来,韩文清还是怀着一种即便你另有所图但我仍然想就这样将错就错娶你进门的心态把婚礼给办了,他想着新杰既然不逃应该心里有更好(韩文清所谓的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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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新杰在国军上山之后有些隐约感觉到了韩文清的态度变化,但是他以为那是国军上山让韩文清有些焦虑(他不知道方锐偷听到了宋晓说话且已经告诉韩文清国军上山的目的,不然早就去解释了),所以还故意给他讲其实喻文州和他关系不错,有些透露出他们结亲以后有的是后路可走,而且新杰定下要结婚那一天就开始在考虑两人的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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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老韩为什么会觉得新杰和喻文州有暧昧关系,(因为毫无疑问喻文州)因为在韩文清眼中,喻文州就是那个有能力让新杰“过好日子”的人能护新杰周全,他认为有这样的关系才可以谈感情,一个军阀少帅前方打仗,一个富家少爷后方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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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结亲晚上“洞房”,当婚礼顺顺当当结束了之后韩文清就想着新杰无论什么目的都不该这样糟蹋自己,嫁给他这个土匪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还毁名声,所以他回去就冲新杰说了那么一通,他一方面想得到新杰,但是一方面又心疼人家,明明喜欢得不行都能踩急刹车,认为如果自己任意妄为是在伤害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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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杰这个时候一听就知道韩文清为什么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韩文清几乎一无所有以至于韩文清对两人的感情没有信心,新杰自己也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快速地给韩文清一个安心的法子,即便摆出态度任由韩文清睡(虽然没做成)也不是个真正能解决感情中出现问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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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清第二天清醒了回想新杰的话后更惶恐了。
这是他的爱情观造成的必然结果,老韩敢爱敢恨,但是他的敢爱敢恨不是不顾一切横冲直撞,而是掏空心思想要把自己能给对方的东西全部摊开在外面恨不得能剖心以鉴,之所以逃避是因为他认为他什么也给不了新杰。
新杰在老韩眼里是什么: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少爷,不缺吃穿有人照看,如果在山下,安全问题根本不用担心,有亲戚疼有朋友维护,完全就是一个该放在玻璃罩子里护着的玉瓶。
老韩认为他自己能给予新杰的有什么:麻烦,拖累以及亏欠,让方圆几十里的人把新杰当笑话看。
韩文清愿意把他能得到的所有的东西给新杰,包括自己的生命,然而他仍然觉得他自己的命对于新杰来说毫无用处,他没能体会新杰就只是要一份喜欢和相互倾心而已。
最关键的一点韩文清知道他很可能会死在战场上,而对于韩文清现在来说,新杰好好活在世上不受战争牵连就是他韩文清能给新杰的最好的东西,所以韩文清想让新杰打消掉和他这样一个人好好过日子的念头,他想到了法子也去实施了,但是心永远是背道而驰。他一方面笨拙得推开新杰,一方面又对新杰时时牵挂,还自以为能把那份心思隐藏得很好。
(举个例子,如果以前韩文清知道新杰是想招安,肯定是会发脾气,但是上一篇中张佳乐说完之后韩文清能意识到的只是新杰可能被吓着了,要立即赶回去陪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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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杰在这个期间能看到却是韩文清对他的一切包容和能做到的无微不至,比如韩文清在狼来的时候要求跟新杰换马,比如韩文清是跳下坑里面才问新杰有没有被捕兽夹夹着了,而不是先在上面问坑里面有没有捕兽夹再跳下去,比如韩文清即便陪不了新杰,他都是派自己的最信任的心腹秦牧云跟着。
如果第一天新杰没有发现韩文清的意图,但是到第二天第三天肯是有一定的察觉,所以后来新杰是知道韩文清在笨拙地想让他离开土匪的生活。
新杰这时候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他与韩文清之间原有身份带来的不可避免的问题,他不揭发韩文清的意图顺着他的意思来,即便是为难也甘之若饴,因为他知道韩文清做这些事情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新杰想让韩文清离不开他,他想让韩文清更喜欢他,他也想让韩文清知道自己对他的依赖和恋慕。为了增进两人的感情,便在与韩文清相处的时候会起很多小心思和小心机,有意识无意识地去撩拨韩文清,例如睡觉时候的小动作、给洗头擦身,上药喂药或者说是一些看似平常却实则动人心的回话,例如新杰学黑话自己说是“漠爷的平头子”,还有让韩文清陪着一起巡夜路,当然也包括后面让韩文清帮忙搓背。
新杰觉得不着急告白一步一步交心是最稳妥的做法,如果直接用简单的语言说“我爱你”可能会让韩文清越离越远,但是乱石寨子打破了新杰所安排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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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这次是被吓着了,更坚定了要送新杰下山,但是他选择好好和新杰说,虽然仍旧会隐藏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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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杰也知道老韩肯定被吓着了,虽然他远不能体会老韩在救他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但是他能从韩文清语无伦次的语言和激烈的情绪中感知一二。
所以韩文清提出让新杰下山住的时候,新杰所想的是依着韩文清的意思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可能对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有一定的好处,也让韩文清稍歇息一下,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逼迫得太紧。
还有一点就是新杰得回家去看看孩子,快一个月不在家,家中生意上可能有纰漏。
那么以上就是我所写到的部分,下面就是一个小型总结
韩文清的心在这个时候是被新杰填满了,他在没遇见新杰之前的确是个“穷棒子”,物质生活自当了土匪还行,但是感情上没亲人没朋友,有幸的是还有信仰和有共同目标的战友们支撑着他。
韩文清不是个不知足的人,他知道新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能高兴成什么样子,哪怕新杰真是个闯祸精他也愿意护着迁就着,这段时间比以往大部分日子不知道要美到哪里去了,也巴不得每天四十八小时在新杰身边待着,如果他是真的一土匪一大当家的,那新杰就是那个被宠上天的压寨夫人。
但是,现在写到的这个地方,韩文清是仍旧打算抽空他的心,自认为如此做可以“毫无牵挂”去赴死去为他的信仰牺牲,也自以为新杰没有他可以去过那种平常人所言的“好”的日子。
老韩当然知道新杰走了之后自己有多痛苦,“离别”的那天晚上他不能陪新杰,他担心新杰怕黑(因为之前人皮的事情)给新杰亮满了一屋子灯,这就是韩文清最用心但是最笨拙的温柔。(当然啪完第二天老韩就要送别人下山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老韩没笨到这种程度)
但幸运的是,新杰能懂韩文清七八分,所以实际上虽然老韩天天作死但仍然能感动新杰,新杰最大的温柔是明明我知道是你在赶我走,最后也要说“是我成天做错事”,他知道韩文清有痛苦,新杰也只能尽力却仍然有些无能为力。
总归来说,韩文清的温柔是想让新杰过得更好,但新杰的温柔是为了能和韩文清的感情更深,新杰现下是正努力地让韩文清明白就算是过好日子,那他也是要和韩文清一起过的才算是好日子。
所以,他们两人需要的并不是韩文清能够明白新杰的想法,其实在于新杰能够有契机让韩文清明白他自己对于新杰来说非常重要。
老韩后面会有一些幼稚的想法和让人有想打他的举动,但是他的作死等同于亲手挖自己心,新杰也肯定会想到法子把这个病给治好。
(在我的认知里觉得,韩张开车的时候无论是从背后还是从正前方都特别适用于在拥抱的姿势,因为老韩这人的感情爆发始终都很浓烈,特别想与爱人融在一起,调情般地姿势应该要等到两人感情稳定之后。)
顺口一提:孙哲平的设定是曾经一个军阀大帅的干儿子,而张佳乐是一个炮坊师傅的徒弟。林敬言以前是GMD的谍报人员,方锐就是个靠一些不太见得光的生活技能坚强生活下去的孤儿。